水雾温度不高,不会灼伤病马的呼吸道。潮湿的环境温度降低后恒定下来,不至于令病马缺氧或中暑。
她擡起手,朝右一摆,工达罕灵性地接收到林雪君的意思,走到撮罗子跟前便关上了门。
林雪君会心一笑,再次朝工达罕竖大拇指。
总是被夸奖,即便工达罕很想得到认可,也不禁羞赧地摸起自己的后脑勺。
“接下来还要一直派人给马擦身体,尽量不要让它们皮毛里存汗。”林雪君在工达罕走到近前时,低声叮嘱。
“好嘞,我来安排。”工达罕拍拍自己胸脯子,转头便去找人通宵照顾病马。
桦树族长与萨满打扮的林雪君并肩立在‘雾化撮罗子’外,焦躁的心渐渐落回肚子,情绪又有些複杂起来——
要给病马喝的药汤是林同志带来的人在熬煮,用的是人家一路采的草药。
给病马做雾化用的盐是林同志自己带的……
“林同志,去休息一下吧。你晚上就吃了个饼子,我让人再给你準备些食物。”桦树族长说罢转身面向老萨满的撮罗子,向林雪君点点头后,他微微侧着脑袋,伸出右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是他跟汉人学到的动作,代表着尊重。
现在,林雪君同志是他们乌力楞最尊贵的客人了。
……
在林雪君回到萨满的撮罗子里后,营盘里几乎所有人都围向了造型古怪的‘雾化撮罗子’外。
大家指指点点,语气里尽是纳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