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得胜几乎就要拉动扳机了,灌木后人类的头发露出时,赵得胜吓出一身冷汗,他慌得忙松开手指,枪口也被甩开了。
他猛飙了句髒话,接着便朝着那边大声喊:“嗨,谁在那儿蹲着呢?”
另一边灌木丛里真正的松鸡听到赵得胜的问话,惊得扑棱棱逃走。
躲在高草中模仿松鸡叫声想要诱捕松鸡的人终于气愤地站起身,她浑然不知自己因为模仿松鸡叫声模仿得太像而险些死在外来猎人的枪下,只记挂着自己的猎物被惊走,瞪圆了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看赵得胜。
年轻的女猎手比赵得胜显得更生气,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话,赵得胜虽然听不懂,但还是能感觉到,骂得肯定很难听。
他也很委屈,于是也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
哪知道他听不懂人家讲话,人家却能听懂他的,在他气吼吼发洩了半天后,女猎手竖着眉毛,怒目圆睁道:
“你险些射杀我,怎麽还骂人呢?你讲不讲道理的哇?”
“……”赵得胜傻眼呆立,羞窘得满脸通红。
对方说得在理,的确是他差点杀人,回想一下真是浑身冒冷汗,太吓人了。
十几分钟后,他带着差点被自己射杀的、住在森林中的鄂伦春女猎手琪娜哈,来到了采药人的营盘。
因为赵得胜吓跑了琪娜哈的猎物松鸡,老赵只得又跑去打了一只松鸡赔给她,还顺带猎了只野鸭子,联合全营盘的所有人一起招待这位森林中巧遇的客人。
琪娜哈却不接受自己被称为‘客人’,她认真表示他们这些采药人才是森林的客人,他们鄂伦春人才是住在森林中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