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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牧医[六零] 轻侯 1059 字 2个月前

闭上眼睛,轻轻喟叹,专注品味嘴巴里兔肉的味道,鼻孔间全是焦香,耳中尽是热闹。

风吹拂过鬓角,脚底板烤火的热窜上脊椎,配合入腹食物散发的热量,汗直往外涌。仲夏夜,说不出的尽兴畅快。

饭后,大家在营盘上分散开,各自找了个区域坐卧,三三两两一堆地聊天。

聊累了倒头便睡,没有人问时间,只剩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的原始。

林雪君和衣秀玉照旧将布片拼铺在一棵落叶松前,不知堆积了多少年的干燥松针是最天然舒适的褥子,只要铺上厚布隔开,躺在上面就不会被松针扎得浑身痒。

阿木古楞带小毛驴饮水回来后,林雪君将他按在松树前给他铺的‘床位’上躺好,用冷溪水将干净的手巾打湿,也被冷溪浸凉的手掌在他眼睛上一抹,迫得他闭上眼,下一瞬便将叠好的湿手巾盖在他眉眼上。

“好凉。”他咕哝。

“冷敷一下,很快就能消肿了。”

乖乖躺平,他静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

“……唔。”

……

夜半,森林中此起彼伏的动物叫声时而悠远,时而靠近,虫鸣起伏,鸮叫不休。

风吹得树木啪嚓作响,走兽穿过丛林小径不时踩碎木枝。又一些捕猎撕斗在黑暗中隐蔽地进行,一些失败者的惨叫短促而高亢,一瞬既逝。

淩晨时分四野最为黑暗,没有霓虹带来的光污染,世界黑洞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