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老招惹它,小心它记仇,以后你走在森林里,它老在你头上飞,往你头上拉鸟屎。”林雪君将一捧草药抱起来,朝‘扁脑袋’催促道:“快把布拿过来,把这些草药打包装好。”
“来了来了。”‘扁脑袋’依依不舍地跑回来干活,一边念叨着林雪君真厉害,一边动作利落地打包。
林雪君摇头笑笑,走去森林里準备捡几根直一点长一点的树杈做扁担。
衣秀玉抖落一株草药根上沾的泥土,昂起下巴道:“这算什麽啊,你看见那条大狗没有。”
“赤兔嘛。”‘扁脑袋’朝着大狗唤了一声,本来懒洋洋趴在阴影处的四眼狗便擡起头,以为在叫它,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衣秀玉笑着摸了摸赤兔狗的大脑袋,“你看见它嘴巴这里缺一块没有?缺口附近的牙齿都被拔掉了,就是林同志动手术的时候弄的。它嘴巴里面长了肿瘤哦,会越长越多,把狗吃掉的那种肿瘤,很兇的,别的兽医都说不要治不要治,林同志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愣是把肿瘤切除掉了。你看赤兔现在多好,还能捉兔子逮青蛙呢。”
“真的吗?动手术啊?”‘扁脑袋’一把拉过赤兔狗,掰开它的嘴巴,将脑袋凑过去一通打量,“真的诶,真的诶!这边都是伤疤,这都是刀切的?哇……”
‘扁脑袋’大手在赤兔狗脑袋上一通摸,口中啧啧称奇。
“公社里的老兽医都惊呆了呢。”衣秀玉摸着赤兔狗的屁股,吹牛这种事,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来了。
尤其‘扁脑袋’捧哏当得特好,一直大惊小怪地又是呼又是叫,衣秀玉越说越兴起,连林雪君伸手插母牛水门拽牛犊、火烧牛屁股等事都一一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