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鸟吞东西又不像人类一样口腮和脖子都有起伏的。”林雪君笑着又夹了一条肉,照旧往鬼鸮嘴巴深处怼,一连将整只蛙都喂下去,才松气道:
“能吃东西就是好的,体力恢複,身体状况转好,就有精气神让伤口愈合,对抗发炎等症状了。”
鸟类最外层的正羽不像动物毛发、绒毛一样吸水,一抖就甩飞了药汤水。
三堆篝火不断散发热量,鬼鸮最贴近皮肤的绒毛和分隔正羽与绒毛的半绒□□区域也慢慢被烘干。
它虽然没有力气梳理羽毛,却也悄悄展开翅膀,让干燥的热空气更方便烘到绒羽。
小东西虽然一脸呆相,看样子脑子还是在动的。
显然它正一边蹭吃蹭喝蹭药,一边不动声色地努力康複呢。
喂过肉后,林雪君将小鬼鸮背转过去,把捣碎的消炎生肌的马齿苋厚厚地糊在伤口上。这个过程肯定是痛的,但它也并不挣扎,仿佛受过什麽‘被人抓住要装木偶’的祖训一样老实。
林雪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壳,没有虫子的、被清洗过的小猫头鹰可真好摸,又绒又软。
不敢想象这只小东西居然能狩猎比它体型大许多的小型动物,是一年能吃掉1000多只老鼠的猛禽。
手指轻点鬼鸮后脑勺,它蓬松的羽毛便凹陷进去个小坑。
“下次要离大型鸟类远一点知道吗?你就算能吃比自己体型大的鸟,但也不能太狂妄。像雕鸮啊、鹰啊之类的,还是别挑战了吧。”唠叨罢,药也抹好了。
小鬼鸮很小幅度地动了动头,后脑勺被林雪君戳得凹陷的小坑悄无生息地複原回蓬松的圆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