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社长,第八生産队的牛羊没有患寄生虫病。牲畜们的鼻子有血色,没有贫血,没有拉寄生虫,都能吃能喝在长膘。这里的牧民说收羊毛的人过来前清洗过靴子,还去附近的河流洗了澡。我已将林同志关于如何预防线虫的要点告知了这里的人,让他们将这些知识传递开来,现在出发去第九生産队看看。——张义松】
【陈社长,第九生産队的牲畜也很健康,我在这里遇到了收羊毛的刘树林同志和他的徒弟。他们非常后怕,不断重複说感谢林同志的提醒,不然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可能会将寄生虫病传给更多生産队。幸亏林同志将病畜都治好了,不然他们就成了罪人。其实收购员也不是有意的,只是缺乏林同志所说的重要知识,险些酿成大错……】
放下后面几张报喜的纸条,陈社长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周兽医掀帘从外面进来时,便见毡包内静悄悄的,陈社长望着面前微微摇晃的一穗灯花,不知在想什麽。
“陈社长,所有病畜都灌好药了。”周兽医站在旧木桌前,目光扫向摊开在桌上的小纸条。
“坐吧。”陈社长点点头。
“我们这里信息的传达、基层工作的落实,效率实在太低了。”陈社长深重地叹气。
“已经在渐渐变好了。”周兽医瞄着陈社长,谨慎地安慰。
“咱们北边疆地广人稀,许多东西的推广落地都难。南边的许多公社和生産队几乎都有电和电话用了……”
他们的生産劳动还是得再加把劲啊:
“像防疫站、防疫专员、防疫知识的推广,都得搬上日程才行。要想设置专门的防疫专员,就得有人脱産去学习、去满草场跑地做检疫工作、做宣传工作,还得把驱虫、疫苗这些百分百落实到位……咱们公社缺人,太缺人了。也缺药……”
陈社长吐出一口气,见周兽医听到这些话也陷入沉郁情绪里,连安慰别人的心情都没有了,便轻轻笑笑,手指点了点桌面上的几张小纸条,将好消息传递给周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