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米尔说不过她,气得嘴巴左扭右撇,好半晌才憋处一句:“反正力气最大的是我。搏克我虽然不如昭那木日,但他骑马也比不了我。”
“那是因为力气大、搏克技巧好,还会骑马的人,还没长大。”路过的阿木古楞将王建国请他帮忙捧过来的卤猪蹄和肘子放在一边的小马扎上,丢下一句便又折回去继续干活。
“……”塔米尔。
“……”林雪君。
两个人面面相觑,阿木古楞又忽然回头喊塔米尔:“快去多捧点牛粪回来啊,不然不够用了,不要偷懒,塔米尔!”
“臭小子!”塔米尔撇撇嘴,拔步便準备捡牛粪前,先抓着阿木古楞将之摔倒,解一下心头之气。
哪知阿木古楞机灵得很,塔米尔才起步,他已经跑回毡包里了。
林雪君正看着他们笑,耳边忽然听到刘树林和衣秀玉的对话:
“你们采了这麽多草药?所有牛羊牲畜都能做驱虫?体外和体内都能做?”
“都能啊,不过林同志说现在大家能力和精力有限,只能采到最基础、最常见的汤药,还有许多其他驱虫汤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配置。以后等我们把山上、草原跑遍了,让更多人把各种草药认全了,集大家力量一起采,就能慢慢把各种驱虫药汤都做齐全。”
衣秀玉像个跟场部领导做彙报的孩子一样,站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回答。
“其他生産队是做不到这个程度的,许多生産队没有认识大量草药、会配药方的人,大多数都得去场部买。也有的没有多余钱买草药的,就只能用场部分发的中草药和药方,但是这些东西咱们公社储备的也有限,完全是供不应求的状态啊。”
刘树林一路走过来,听到许多社员无奈地为这些事儿发愁,第七生産队居然能做到这个程度?
他再擡头左右打量几个临时棚圈里的牛羊马和骆驼,似乎明白为什麽数量这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