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木古楞点点头,这东西怎麽可能有很多呢。
“那咱们三个分着吃。”林雪君招呼阿木古楞和衣秀玉坐下,好东西见者有份嘛。
“哪有分梨吃的,分梨,分离,不吉利。”衣秀玉摇头,坚决不吃。
“你吃。”阿木古楞也拒绝。
“我吃你们看着吗?”林雪君怎麽可能同意,站在炕上居高临下地跟对面两个人拉锯半天,终于取得全面胜利。
衣秀玉要拉阿木古楞上炕一起吃梨,小少年低头看了看自己髒兮兮的羊皮大德勒和靴筒子,又望了望干净整齐地大炕,便準备摇头拒绝。
两个女孩子瞧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在乡下谁被窝里不搂两根草屑啊,要在乎这些,那根本没法吃喝住了。
林雪君和衣秀玉干脆一人架他一条胳膊把他架上炕,阿木古楞忙红着脸踢掉靴子,坐上炕后又忙脱掉大德勒,这才屈膝坐在两人中间。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好意思往后靠他们的被剁。
林雪君靠码成剁的软被子,支膝撑肘,捧着梨,第一个下口。
牙齿撕开冻梨黑色薄皮,立即便有凉滋滋的汁水要流出来。她忙嗦住了吸吮,汩汩梨汁入口,鲜甜得林雪君眯着眼睛左右摆头。
鸭梨被冻之后再化冻,皮下的脆果就都变成了汁水,实在太美了。
屁股底下的大炕越来越热乎,烘得她通身暖呼呼。
如此一来,口中冰凉的梨汁更甜了。
她于是击鼓传花地将梨传给阿木古楞,他捧过来,在另一边咬开个口子,也眯眼嗦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