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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牧医[六零] 轻侯 1040 字 2个月前

这个时代没有专治细小的药水吊瓶,大队里也没有治狗病的药。土霉素虽然也消毒,但药性很弱很缓,根本治不了犬瘟这种烈性病,林雪君只好搬出小时候父亲曾用来给家里蒙獒治犬瘟的土药方了。

“心疼糖和盐不?”给小狗喂好药,林雪君才有空端碗喝自己那三分之一的羊奶。

“心疼。”穆俊卿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擡眸直视她说:“所以更希望把它救活,让它长大了好好放牧,为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别白瞎了我的糖和盐。”

“噗。”林雪君放下碗,轻拍了拍小边牧的脑袋,对它道:“你还没长大,穆同志已经安排好如何压榨你的劳动力了。”

“我,我可不是压榨它,我回头也会给它喂东西吃的。”穆俊卿忙坐直身体,瞪目解释。

“哈哈哈。”林雪君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

他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开玩笑,便撇开眼睛,自己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这时毡包外忽然传来吵闹声,下一瞬,毡包门被一把拉开,三个男知青先后走进来,都是一边走一边大嗓门地嚷嚷“饿饿饿饿饿死老子了!”“太t冷了!”“骑马磨得我屁股疼!”“我也屁股疼!”“你屁股哪儿疼?”“哈哈哈……”,可是当他们看清毡包内的情景,那几声原本尚算豪爽的“哈哈”就全都卡了壳,变得破碎又无助。

门被关上时,三个男知青拘谨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似的。明明是在自己的毡包,却比去做客还扭捏,各个通红着脸努力回忆自己方才到底有没有说出什麽特别羞耻、特别不合时宜的虎狼之词。

王建国去挂帽子时,甚至同手同脚都没发觉。

可他们下一瞬看到桌上摆着的一只漂亮黑白花小狗,又全忘了方才的窘态,呼啦啦围到桌边,东一嘴西一嘴问起这小狗的来处和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