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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牧医[六零] 轻侯 1054 字 2个月前

在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磨牙声、发抖时的磕牙声,和自己肚子咕噜噜响声中,年轻女知青逐渐陷入半梦半醒的昏沉中。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天光变亮,四周变得暖和起来了,又好像仍黑沉沉不见天日。女知青时冷时热,口唇发干,想喝水,却怎麽也醒不过来。她难受得哼哼,耳边有时安静得什麽声音都没有,有时尽是嗡嗡的噪音,有时又好像有某种呼唤忽远忽近。

她竭力去听,努力去听,迷糊间终于识别出,那声音在喊的是‘林雪君……林雪君……’。

哦,对了,她的名字叫林雪君。

冷热交替间,伸手想去抹脸上的眼泪,却发现自己连掀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再次陷入黑沉前,她好想放声大哭啊。

希望邮去北京父亲单位的信能快快地、顺利地抵达,她后悔了,不想去插队了,她想回家。

呜呜……好想去一个温暖的、舒服的、吃喝不愁的地方啊……

在海拉尔站,卫生员给裹成球的林雪君打了针,又将她裹在羊绒被子里送上前往呼色赫公社的大车。

载着几名知青的卡车连夜出发,轰隆隆驶出城市,一头沖进雪国深处——那里是生活着‘将牲畜看得比命更重要’的牧民,兽医比沙漠中的绿洲还少,牧业重要到会影响国家发展和未来,的——

茫茫大草原。

第2章 林雪君同志

“母牛生牛犊子呢,生不下来啊。这可咋办——”

大概因为参加北漂同学会时喝了些酒,林雪君晚上回去有点发烧,于是喝了热水倒头就睡,结果一睁眼,就到了六十年代的北方边疆呼色赫公社第7生産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