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千酒步伐有些大,颜溪跨步丈量着,尚存良心晃晃与他相扣的手,发问:“我的阿卿怎的生闷气了?”
疾步的男人身形滞了滞,挺直的脊背一僵,耳朵尖熟透发红,低着头的视线里闯入弯腰仰着脸注视他的人儿。
白玉的面庞桃花悄然爬上来,他别开脸,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道:“那个六根不净的和尚贼心不死,那般直勾勾盯着你瞧,我只是恼他,不是气你。”
“佛家也有修欢喜禅的……”
还没说完,卿千酒脸色大变,转身就要往回走。
“……况且他那视线并不像心悦我,倒是像看洪水猛兽,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
脚步顿住,沉默着。
颜溪拽了拽他,不动,似脚下生根岿然不动,绕到他身前,看着他低下头晦暗不明的眼神,干脆使劲拽着他去了处无人的角落。
这几天他不知为何,总有些阴晴不定,耐心哄了半晌,软磨硬泡,好歹有些成果。
不再臭着张脸,活像欠他二五八万似的。
恢複以往疏淡,面无表情任由他的人儿牵着他走入人群。
颜溪:如果能忽略握她手时,反複紧握、松懈的感觉,就最好不过了。
人多起来就会産生小团体,互相熟识的修士聚在一起小声交谈。
独行侠自顾自寻了处风水宝地盘腿打坐,一副别来打扰、我油盐不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这里大抵是特意开辟出来的空地,为了容纳前来观礼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