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忙活着给桶里填满细粉,抽空看一眼吃得满足的男子,笑了笑,客人吃得欢,是对她手艺最好的称赞了。
这比她赚很多钱,更值得开心。
打心底的被人认可,是最为满足的。
吃完,摊主适时抱着满满当当的木桶过来,虽有些重量,但她常年干粗活,抱起来也算轻松。
放下桶,摊主习惯性在围裙上擦擦手,一双布满老茧、偏黑黄的手,指甲修整的干干净净,但常年忙活在油烟之地,烟熏火燎的。
她手上还有未洗净的油脂,看着眼前的贵公子有些别扭的退了退,倒不是害怕,是本能的认为这等贵人不该染上污浊。
男子不在意的笑笑,没有强行融入市井之区,他明白,再怎麽僞装,他的心境、修为最终都会出卖自己,随遇而安、顺其自然便好。
提着盖上盖子,又用热布条绕一圈,尽量密封用以保温的木桶,往桌上放了一两银子就走了。
桶上还系着一个布袋,看凸出的弧度,是一副碗筷,还有一个坛子。
摊主收着多出来的钱也没追上去,她知道富家公子不在意这点银钱,所以她不推辞,尽量用最好的、对方用得上的小细节回报。
比方盖盖子,围热布条,配上碗筷,一罐子小菜。
……
颜溪牵着人閑逛,买了些小玩意,不想太惹眼,统统推给卿千酒单手拎着。
东西不多,也不重,只是些凡俗之物,难得来一趟这般热闹的城镇,多添了点零嘴。
卿千酒耐着性子,由着她。
他低头垂眸,有种陪着媳妇难得一次逛街的感觉。
一家店铺门前挂了各式各样的灯,正有不少人从店铺里搬用竹筐装的花灯,与寻常花灯不同的是,中间有一根长达一米的线。
花灯样式看起来像蔷薇花,又不完全像,有些奇怪,色泽鲜豔,看样子用的是上好的调色品,红豔豔的,极为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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