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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兇残的煞灵被制服,松散的煞气成了一盘散沙,攻击性削弱九成,显然成不了气候。

漫步在剑山之上,颜溪拽拽霜剑剑柄的红绸,指尖轻轻拨弄底端的铃铛,无声,却有无形的音波蕩开,抚平此间残存的暴躁煞气,安抚住它们。

“嘭!”

一声小範围的爆破声很小,耳尖的颜溪听得一清二楚,她眼眸一转,决定去看热闹。

一身灰色僧袍屹立在翻涌的尘沙中,耀眼的佛光不断扩大溢散,像一杯满了的水,浇灌底下干涸。

风似乎都变得温柔。

佛子的衣角被风吹起,他遗世而独立。

察觉有人靠近,佛子微微侧身,合掌一礼:“阿弥陀佛,檀越安好。”

来人轻笑出声,打量他一番,揶揄道:“佛子进来可好?怎越来越磕碜了?莫不是爬通天梯爬累了?”

佛子眸眼温和,淡淡摇头:“非是如此,此番只是来取师祖遗物,不该大动干戈。”

“哦?”颜溪垂眸看见他手中虚虚握着一物,只窥到一角,便不感兴趣移开目光。

啧,舍利子,谁稀罕这玩意,老秃驴的东西,无甚用。

没有过多寒暄,点头之交无话可说,寥寥几句,二人分道扬镳。

……

走开许久,颜溪戳戳怀里的霜剑,幽幽道:“出来,没人了,还躲着?”

虚虚的白雾自剑中升起,身周寒意弥漫,一道俊逸身影凝实。

瞥到人影,颜溪顺势往后一倒,男子伸手一揽,牢牢将人环住。

“怎麽不躲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