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千酒:……
他心口一滞,剧烈跳动的心髒都缓了半拍,有什麽抽根发芽的种子瞬间长成参天大树。
眼尾泛起潮红,身体在略显生涩又熟悉的撩拨下变得难耐,哑声道:“……你忍了三十年吗?是不是很难受,对不起……”
“我应早日给你的……”
嗯,嗯?
反应过来的颜溪凝着他蒙上水雾的眼瞳,微张的唇,冷呵出声。
好啊,敢嘲她,三十如狼四十似虎。
偏头一口咬在他侧脸,牙齿细细磨着他脸上的肉,力道不轻。
双手紧搂着她的腰,手掌下柔软细腻的肌肤隔着薄薄的布料。
两侧脸颊被咬出牙印,颜溪这才作罢,揪着他衣襟扯开。
卿千酒定定看着她作乱,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断沖刷着他仅存的理智,有熟悉的画面闪过脑海,来不及抓住,转瞬即逝。
出神间,下唇一痛,浅蓝色的眼瞳映着人儿豔丽无双的容颜,本无波的眸掀起滔天巨浪,淹没所有。
乖乖承受的人开始反客为主,追逐着、纠缠着,谁也不让谁,仿佛较着劲,不服输。
大片大片的草叶被无形的结界笼罩住,时而温柔时而疯狂的风卷动漂浮的白絮,兜兜转转又起起落落,不知归处。
地上嫩绿草叶托举着粉白色的花骨朵如同收到什麽信号渐渐盛开,浓郁的清甜香一点点融入空气中。
如同稀释过的酒,勾人味蕾,尝了一口后,忍不住尝了又尝,原是千杯不醉,怎可吃了几口酒就肯罢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