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看着地上捂着半截断齿,血还流着,嘴里不忘疯狂输出的……炸毛狗妖,表情嫌弃。
确认过眼神,是条傻狗。
“……等男主来捞我,出去了气死你们这对狗情侣!”
慷慨激昂的言辞终于引起一点波澜,卿千酒奇怪的视线扫过它,複又移向颜溪。
狗妖自言自语输出半天,没人搭理,它后知后觉不对劲,擡头一看。
视线望进那双似笑非笑的墨眸,里面无甚波澜,连一丝探究也无。
狗妖仅仅对上一瞬便迫于压力别开眼,明明眼底静如寒潭,它却有种凝望深渊之感,所有的一切都被那个人看透、看穿,毫无遮掩。
这种感觉比被扒光了,出现在大庭广衆之下还要恐怖数倍,是内心深处都被那人看得一清二楚,毫无隐私可言。
仅仅一眼,它的心头蒙上巨大的阴霾,皮毛覆盖下的肌肤都在打颤,但它不敢动,那种深渊巨兽近在咫尺,而它犹如蚂蚁,巨兽呼吸带动的风都能吹死它百八十次。
卿千酒没注意突然变成鹌鹑的狗妖,凝着身旁人儿的侧颜,猝不及防补刀:“你也许该照下镜子,看看自己的狗样。”
噗!
噗噗——
两把大刀突然戳心窝,一刀更比一刀深,把它整只狗扎的透心凉。
它刚穿过来,狗命休矣,整条狗瘦骨嶙峋,真真是一层皮包着骨头,皮毛东秃一块西秃一把,伤痕累累的,血都干糊在毛上,吊着最后一口气,它奋力爬进这个地宫,茍住一条命。
妥妥一条癞皮狗茍住命的励志故事。
就算是现在勉强能看了,新长出来的毛半短不长的,颜色还不一,也不是斑点狗,就是毛色太杂太乱,第一眼看就怪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