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人离开,颜溪紧绷着的小脸松懈下来,面无表情看着手上染血的短匕,随手扔到一旁,眼底的嫌弃快要溢出来。
颜溪:他妈的神经病,魔族这帮子荤素不忌的色坯子,越来越不要脸了。
不知默念多少遍清心诀她才忍住没一剑捅穿男人脑袋的沖动,甚至默念起佛经。
短短两天,男人无时无刻不以开屏孔雀求偶的姿态撩拨颜溪,整一个虎狼之势。
是夜,万籁寂静。
轻轻擦拭手里遍布霜花的灵剑,颜溪似在喃喃自语:“你什麽时候才能醒啊?今天那条狗在沖我搔首弄姿,你说我要把他砍成几段合适?”
无人应答。
颜溪抿唇,纤细柔软的玉指按压胀痛的太阳穴,心里头不知是何滋味,五味杂陈。
仰面躺在床榻上,思考如今处境,良久,眼睛阖上,睡颜安静。
烛影摇曳、月光银灰朦胧倾撒,一道虚虚的身影自霜剑中飘出,擡手轻轻触碰床榻上人儿的眉眼,风一吹甫又不见蹤影。
倏然睁眼,颜溪眼底一片清明,用余光瞥到紧紧贴靠在肩侧的本命剑,眼底的笑意诡谲莫测。
第三天,身体转好的颜溪剑指梵渊,且横沖直撞、不要命打法。
她明明修的剑道,拿的灵剑,使的刀法,出手让人无从预测。
梵渊,魔族后起之秀,实力不俗。
在竞渊的原因无非就是抢地盘,意外捡到装死的颜溪,他承认自己是个肤浅的魔,这个人修的脸长在他的审美上,喜欢。
“阴阳轮*盘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