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这才忙不叠回过味来,赶忙澄清:“祖宗……啊不是!仙师大人,那蛇妖是在十年前来到我们芍药村的,那时候小妖无意间救了它一命,它承诺只要我等供奉一世,它将保我等不被巡衙堂的人追查到半分,在这地界的一亩三分地全由我等说了算……”
“那年它伤好后,就将邻里八乡的大小妖怪都杀了个遍,除却村里寻到新鲜的猎物,它时常去各处主动猎食……”
这猎食何物,不用猜也知晓。
“助纣为虐,为祸一方,尔等半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颜溪神情冰冷,提笔在空中一张空白罪责书上留下一行行云流水的字迹,落笔,罪责书无火自燃。
欧璟聿呆呆盯着颜溪愣神,冷冰冰的颜溪有点不像他认识那个颜溪,说不出来的陌生,又有些熟悉。
后来他回顾起那天的天雷劫,才惊觉,这一刻的颜溪与当时扛过百道劫雷的卿千酒如出一辙。
颜溪可管不着他心里九曲十八弯的小心思,捏起他抓着一片带着血肉的黑色鳞片瞅了瞅,眼底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嫌弃。
嫌弃随手乱抓东西的欧璟聿,不讲卫生。
欧璟聿见状,瞬间兴致满满,擡手把鳞片举起,恰时半边月亮从乌云层探出,柔和的光照在黑鳞上,竟意外有些好看。
一张黄符啪一下贴在黑鳞上,黄符被还未干涸的血迹染透,直至点亮整张符,一条虚虚实实的白线自黄符向远处延伸。
颜溪回头看一眼角落里的五只,又带上初见时的友善假面,“我去抓小长虫,你们不会跑的对吗?待会巡衙堂看不到你们几个,或者村里少了任何一只半妖,后果,你们不想尝试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