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嚣大概没有听到她刚刚奇怪的称呼, 只满含担忧地靠近, 将她扶了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也才醒来不久,只来得及确认上下方位, 然后挖了这麽点空间出来。”
“我没事,让我先看看你的伤。”桐鸢摇摇头,注意到了他额角一抹殷红,还有不太自然的垂在身侧的手臂。
难以想象在她没有醒来的时候,槐嚣到底怎麽忍着一身伤,一边守着她一边做那麽多事的。
“别担心,只是一点小伤。”槐嚣用完好的那只手摸了摸桐鸢的脑袋。
这哪里是小伤。
桐鸢看清了他血肉模糊的伤口,抿了一下唇没吭声,只低头运转灵力。
没一会儿,伤口就消失了。
“鸢鸢的治愈灵力越来越厉害了。”槐嚣反手牵住桐鸢的手,双手掌心合拢温柔地搓了搓,“怎麽手这麽冷?”
他拿出一件厚实的衣服披到桐鸢身上,又摸出来一根厚实柔软的围巾,把少女的大半张脸都裹了进去。
桐鸢艰难地仰了一下脸,试图解救自己,但她非但没能挣脱出来,围巾被她这麽一动,直接冒出来一截遮住了她眼睛。
桐鸢:“……”
槐嚣忍不住地笑出声:“嗯,这样好,不会着凉。”
桐鸢伸手将围巾扒拉下来:“我的身体很好的,这麽多年很少生病,就只发过两次烧。”
她得意地比了个二。
“可一旦烧起来就能吓死人,你小时候发烧那次差点没把我们都吓死。”槐嚣说起那次经历,仍旧心有余悸。
“哎呀,那也不能怪我嘛,谁叫治愈灵力不管用了。”桐鸢疯狂甩锅,完全不认账。
说起以前两人都很怀念,无论说到什麽都能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桐鸢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我们还有多久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