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列队和伏尔加队的妖怪似乎也知道,所以它们并没有指望自己的“主人”,而是习惯性地开始自我处理伤口。
芬里尔舔舐伤口的动作漫不经心,脖颈间的作为束缚的丝带随风轻轻飘动,它偶尔拿狼眸去瞟不远处躺在地上的青色大蝴蝶。
她受了伤,左侧的翅膀被象牙从上至下撕裂,还差一点点这只翅膀就会彻底断裂。
她完蛋了,她会被彻底抛弃。
这麽严重的伤没有灵力治疗根本无法活下来,就算她命大靠自己活了下来,失去飞行能力的蝴蝶能有什麽用?
被抛弃是她的宿命。
真是太蠢了。
愚蠢的妖怪,为了人类拼命。
想到这里,芬里尔龇了龇牙,颇为恼怒地打了个喷嚏。
他又敷衍地随意舔了一下脚上的伤口,準备看那群人类如何假惺惺地抛弃蝴蝶。
看,有人过来了,还很不怕死地靠的这麽近。
她会被蝴蝶攻击,濒死的妖怪总会奋力一搏。
就在芬里尔期待着血液飞溅的时候,那个人类少女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蝴蝶。
“镜蝶!你怎麽样?”那关切的声音是芬里尔从没听过的。
虚僞。
芬里尔甩了一下狼尾。
桐鸢将倒在地上的镜蝶半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跪坐着的大腿上。
看着破开的青色的蝶翼,桐鸢心里一阵阵地抽疼。
蝶翼没有流血只微微抽搐着,残破折断的美丽是如此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