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槐嚣师兄!
现在称其为师兄好像又不太对,因为槐嚣此时不是桐鸢所熟悉的青年模样,反而年轻了很多,如同十八岁刚刚成年的少年人。
但就算这样,桐鸢也不会认错。
那个人就是槐嚣。
他竟然活着!
那他还有没有曾经的记忆?如果有为什麽不来找他们?
还有他为什麽会出现在滨列国的队伍里?
既然槐嚣师兄活着,那是不是意味着天灵宗其他妖怪也有活下来的机会?
一个又一个问题出现在桐鸢脑海中,几乎要挤塌她的理智,让她沖上前去当场询问一番。
这些天来桐鸢试图让自己忘记神秘人话,无视他给的那颗珠子,假装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但所有努力与自欺欺人在看到槐嚣的瞬间直接崩塌覆灭。
有人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滚烫体温传来,扣紧手腕的力道收紧又飞快松开,似乎极力克制着什麽。
桐鸢回头去看,却猝不及防撞进谢怀荒惊慌不安的眼。
只可惜他眼底情绪转瞬即逝,不等桐鸢再去细究,他已经敛下长睫,只留下一句低声央求:“鸢鸢别去。”
那是桐鸢从未听过的语气,好像她只要去了,他就会彻底失去她一样。
桐鸢心尖微微一刺,不知为何倍感酸意。
“我不去。”桐鸢安慰地拍拍他的手,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现在正是比赛直播,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上前相认的好时机,就算大师兄不拉住她,她也不会上去的。
“那个人好像在看我们这里。”乐延的话拉回了桐鸢和谢怀荒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