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格斯教授犹豫了几秒,这才缓缓放下小刀,将自己的手递给桐鸢。
桐鸢牵住她的手,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别害怕。”
福格斯教授的手很粗糙,完全不像是一个四十几岁女性的手,更像是那种一辈子在农田里辛苦劳作的老农民,粗糙且饱经沧桑。
她在外面的这段时间一定过得很辛苦。
桐鸢有些心疼地搓了搓她的手,治愈灵力缓缓从两人相握的手传递过去。
福格斯教授几乎是被牵住手的瞬间就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少女身上传递出来的无害和亲切。
她常年和妖怪打交道,对于人与妖身上的气息更加敏锐,才靠近这名少女,她的身体就不自觉地卸下防御,变得放松缓和下来。
随后便感受到了她的小动作。
福格斯教授身体微微一僵,这是她许久不曾体会过的关心,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却让她浑身坚固的硬刺统统软化。
“走吧,我们一起出去,现在你已经安全啦。”桐鸢知道她听不懂,但还是絮絮叨叨地说着。
某种程度来说,语言不通也能大大降低她的社恐。
谢怀荒没有继续翻译,只是沉默无声地跟在她们后面。
福格斯教授在路过他的时候,低低骂了一句:“豺狼。”
谢怀荒听后笑了一声。
对,他就是豺狼,是只护主的豺狼。
…
回到地面后,所有人都很开心。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