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夕阳烧红半边天色, 浓烈至极的颜色好似泼洒的滚烫鲜血。

终于, 谢怀荒怀里的人动了一下。

桐鸢眨了眨干涩的眼,眼底顿时泛起一片刺痛。

悲伤到极致的时候, 眼泪就像是被痛苦烧干了一样,根本哭不出来。

刺痛驱散了些许麻木,桐鸢张了张嘴,一时间没能发出声音。

唇边立刻喂来了喂水, 谢怀荒将她扶起来一些:“慢慢喝。”

温水淌进喉咙, 干涩到发疼的嗓子得到了滋润,桐鸢开口道:“我……想去见一见羲久和蜚。”

自己曾经都向他们询问过天灵宗的情况, 他们都说不清楚,想必那个时候是知道真相但不忍告诉她。

她想要去再问一遍。

万一有被他们所有人忽视的细节呢?

她都已经不可思议的穿越了,那麽师尊他们是不是有可能没有彻底死去?

无论这个可能有多小,桐鸢都不愿意放弃。

可事实却再一次无情踩灭了桐鸢的希望。

无论是羲久还是蜚,都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麽。

只知道祭天仪式差点失败,但在最后关键时刻还是成功了。

属于他们的魂牌破碎,羲久和蜚都无法再感知到他们的气息。

这个世界上,再无天灵宗衆妖存在的痕迹。

那天桐鸢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之后几天又是如何度过的,她就像是一抹幽魂,四处游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