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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要死去了。”宝珠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一时间,她们陷入了沉默。

不明所以的算盘与白玉团,也感受到其中的情绪,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鼠婆婆回过神来,对宝珠道:“你便带她去吧。”

说罢,她又转头对白玉团道:“到时候,我就不送你上船了,我身边是一定会有许多人盯着的,你到了金鳞那儿,一定要听他的话,再也不要任性淘气了。”

这次一分别,她们或许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见了。

鼠婆婆看着女儿,眼中有许许多多的情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玉团如同赛雪一般,原本是一只先天不足的妖怪,被同胞们发觉后,送到了鼠婆婆这儿。

鼠婆婆亲手将她从一个巴掌那样大,养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其中花费了多少心血与爱,只有婆婆自己知道。

当然,白玉团也能知晓一部分。

她抱着养母,放声痛哭。

从前习惯了,所以不觉得如何特别的点点滴滴,到了分别的时候,忽然涌上了白玉团的心头。

白玉团有一个最好的母亲,不论何时,母亲总是满足她的一切愿望,又为她的一切行为兜底。

鼠婆婆抚摸着女儿的背脊,忍了又忍,才没有掉下眼泪。

女儿之前离巢时,鼠婆婆明明当着衆人的面哭过许多场,等到这时候,女儿在她面前了,她反倒刚强起来,好似一个打不倒的战士一般,沉默地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