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围着桌子坐下,李挚将纸铺平,画了从虞山县到京城的两条路,说道:“从虞山县去往京城,有两条路,一是坐马车走陆路,要穿过整个北方丘陵,大概要十日。二是坐船,从澜江走,七日后可抵达京城,只是澜江有些地方颇为兇险。”
说罢,他放下笔,问裴璇玑道:“不知裴天师怎麽想?”
“走水路吧,坐马车赶十日的路,那滋味可比坐船难受多了,至于澜江兇险,找艘大船,找老经验的船老大,也不至于就会翻船了,速度还快些。”裴璇玑说道。
“宝珠觉得呢?”李挚又转头问宝珠。
宝珠低眉顺眼道:“我都听裴七的。”
裴璇玑听了,弯起嘴角,沖李挚挑了挑眉。
李挚嘴角的弧度未变,恭敬道:“那不如二位收拾好行李,我们今日下午、或者明日上午出发如何?”
“好。”裴璇玑一口应了。
不过,她忽然又皱眉道:“我总觉得我们好像忘了什麽东西,宝珠,我们就只有这麽点行李吗?”
宝珠看着裴璇玑,裴璇玑看着宝珠,李挚看着面前二人。
片刻后,他们异口同声道。
“前辈!”
“张兄!”
“张天师!”
被所有同伴遗忘的张鹤,这个晚上可不好过。
他接到绣球后,先是被围观群衆裹挟到了雪云楼,又被周员外出动二十余位家丁护送着,一路从虞山县城里,来到了周家位于县城郊外的大庄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