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师说到了症结所在。”李挚朝着裴璇玑点点头,“因此我与张兄都认为,嵇仁恐怕当真做了一些了不得的勾当,让他不能上京述职。”
“这……”听了这话,裴璇玑犹豫起来,“我们与嵇仁的梁子,是越结越大了,下一步应该怎麽办呢。”
“裴天师认为呢?”李挚没有回答,反倒将问题抛了回去。
裴璇玑咬着嘴唇思索了一会儿,缓缓道:“你们应当都是知道,我家里是……”
她顿了顿。
李挚与宝珠一齐点头。
“其实最近我总是想,家中有关系,为何不能用呢。”裴璇玑一字一顿地说着,“既然嵇仁想要对我们不利,那我们就上京去,他不愿意去述职,我们可以。”
李挚笑了笑,立即答道:“好。”
他答得爽快极了,让裴璇玑一怔,旋即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李挚不会早就想好要这样做,就等着自己主动提出来吧。
他们二人一问一答,宝珠撑着下巴在一旁仔细听着,听到他们说完了,都没有问及自己,不免有些失落,别别扭扭地假意说道:“唉,可我还不知道下一步怎麽办呢?”
裴璇玑刚想解释,便被李挚抢了先。
李挚露出了一个吃惊的表情,看着宝珠道:“宝珠,你忘了是谁重伤了嵇仁?你可是他的头号心腹大患,难道你不和我们一块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