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挚立即将门带上,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我就是想知道,你那狐貍大王,可是好透了?”张鹤连忙找补,“我看你还成天背着她出来玩,寻常的妖怪时候恐怕已经生龙活虎了,她也太弱了些。”
张鹤这话倒是说中了李挚的心病,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也不知究竟好了几成,晚上——”
提到晚上这个词,张鹤的眼神立即变得奇怪起来。
李挚无语解释道:“她晚上做梦太多,白日里稍稍动一会儿就累得慌。”
张鹤这才偃旗息鼓,帮着思考起来:“若是这样弱,那当真可以往神魂方面想一想,日后有机会进京,你好声好气地与小裴说一说,请小裴她长辈给狐貍大王瞧瞧。”
张鹤这人,上一回李挚提及裴家长辈,他没个好脸色,这回竟主动提及了。
李挚摇摇头:“上回我想过了,裴天师嫉恶如仇,不是能容下妖怪的性子,而且到底是裴天师长辈,我们俩说来说去没甚意思,不好擅自决定。”
张鹤点头:“也是。”
他们现在暂居在嵇宅中,都是因为裴璇玑的面子,因此她理所当然地住在最好的院子里,占地大,房间也大。
三人便习惯来她院中讨论。
待到了地方,他们见小院院门大开,裴璇玑正在屋里认真看卷宗,她面前放在厚厚一摞书,几乎将她的人掩盖不见了。
张鹤叫了她一声,把裴璇玑吓了一跳,手一挥,小山一般的书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