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证据确凿,也不好在府中百姓前做些什麽,还需要些圜转些来,何况你无凭无据的。”
赵甲说完,甚至还友好地拍了拍李挚的肩膀,补充道:“对了,你从账上要一笔钱去,买匹马吧,记在我头上。”
“总与人挤在一辆车上,倒也不是办法,日子还长着呢。”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李挚只做不懂,与他道了谢,出门去找等着他的同伴们。
既然又要出城,三人便商量着回嵇宅带上一些食物,在路上,李挚将赵甲与自己说的话,隐去了买马那一段,分享给了同伴。
“这样神神叨叨的,无妨,等会我们去寻那些小鬼问问。”张鹤大大咧咧道。
裴璇玑倒是在前头小声嘀咕着。
“小裴,你说得什麽,我们听不清。”张鹤将头伸了出去,看了前头驾车的裴璇玑。
“我说,那赵甲到底要针对我到什麽时候,真是让人心烦。”裴璇玑一脸郁闷,指挥着马在车流中前进。
“这……”张鹤挠了挠头,缩回了车中。
李挚与他交换了一个眼色。
恐怕只要裴璇玑在他手下的一天,赵甲都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见后头两人不吱声,裴璇玑撇了撇嘴,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了,不防李挚忽然出声道:“裴天师,做赵甲的下属,便会一直受他的气,倘若做他的上峰呢?”
裴璇玑闻言,眼睛逐渐亮了起来,一个从前从未想过的可能展现在她眼前,她朝空中挥舞着拳头,大声应和道:“没错!做他的上峰!”
张鹤见裴璇玑立刻恢複了精神头,佩服地沖他竖了竖大拇指,低声道:“我怎麽没想到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