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挚从屋顶上看下去时,瞧见的就是一脸幽怨的宝珠。
“我观天象,这两日恐怕会下雨,因此将这屋顶修了修。”
李挚沿着梯子,从屋顶上下来,走到了宝珠身前。
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他又干了力气活,面上带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一阵热气混合着李挚的味道扑面而来。
宝珠有些脚软,头昏脑涨下,本能战胜理智,嘤咛一声,朝李挚身上靠去,嘴上喃喃道:“哎呀,天热起来了,回来得急了,有些头晕。”
李挚赶紧一把接住宝珠,半扶半抱着她走进了厢房中。
宝珠趁机捧着李挚的胳膊,使劲摸了几把。
反正要跟李挚分开的,不如一口气将他吸干算了,也算轰轰烈烈一场情,教李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宝珠扎在李挚怀中,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
这边李挚见怀中的宝珠眼神迷离,当真以为她身上哪里不舒服,一下急得沉下了脸,想掏出手帕给她擦擦汗。
直到一摸袖子摸了个空,方才想起来手帕白日在酒楼给了顾琛。
宝珠也察觉了李挚的意图,她晓得这个穷书生,平时讲究多,手帕不离身,见他没掏出来,面上还怔了一剎,也跟着一怔。
李挚的手帕哪儿去了?不会白天说是去报官,其实去喝了花酒,还把贴身之物留给了相好的!
他这样穷,官府发得廪粮一定也是这样花掉了!
这样乱七八糟地一想,丢失的理智也渐渐回到了宝珠的身上。
在李挚将她小心放在草席上,自己匆匆去到院中寻来清水,又返回给她擦了擦后,宝珠更是心平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