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雪耳朵背了背,走到堂屋中,跳上了桌,扒拉着桌上的食物,挑挑拣拣给自己选了一盘蒸兔肉。
“你也一起来吃啊。”赛雪不解地转头看向宝珠。
宝珠不好意思地扭捏了一会儿,缓缓坐在桌旁,小口地吃了起来。
饭桌上,宝珠回想起刚刚那位夫人的神情,不由得感慨道:“那是陈公子的娘吧?她把儿子打得那样厉害,都没有迁怒你吗?”
“管我什麽事。”赛雪斯文地吃着兔肉,“是陈耀祖非要带我出去的,刘雪玉担心我还来不及。”
宝珠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两人吃饱喝足,都有些懒洋洋地不愿意动弹,宝珠也化成了狐貍,与赛雪一块儿爬上了树,挂在树枝上晒太阳。
正惬意地眯着眼呢,赛雪忽然道:“我想起来了,陈家为何要诅咒阮天正。”
它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陈家本为家奴,既然靠出卖主t家得了荣华富贵,便要让那主家生生世世、永世不得超生,便要夺了他阮家所有的气运,让阮氏一族,再也翻不了身。”
语气阴森,话语之间地恶意几乎有了实质。
宝珠的被毛根根立起,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刘雪玉说的。”赛雪的语气恢複了正常。
没等宝珠开口,它又补充道:“对陈耀祖他爹说的,他们这一阵吵得可厉害了,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他们为何吵架?”
“说是陈耀祖他爹闹着要把诅咒都撤了,要放阮家一条生路。”
“看来陈公子他爹还不是个坏人。”
听了宝珠这话,正在舔前爪的赛雪停了口,疑惑道:“可那请人下咒、画法阵的事,以前都是他爹主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