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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庄稼汉们更兴奋起来,有几个年轻一点的,跃跃欲试地想要上来与宝珠搭讪。

他们看着宝珠,像狼见了肉,眼中闪着光。

而宝珠掩在袖子后头的眼睛,也闪着狡黠的光。

天上的黑云低到似乎触手可及,一场暴雨眼见就要落下,第一个雨点子却并非从天而降。

宝珠身旁的王婶忽然发难,瞪圆了眼,将手中的提篮用力朝笑得最为放肆的几个青年砸去。

“你看什麽!你说什麽!”王婶口中唾沫直飞,太阳穴青筋暴起。

提篮砸在其中一个青年身上,痛得他大叫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瘦小干瘪的老媪,竟然还有这麽大的力气,一个提篮被她耍得虎虎生威,把一衆不守规矩的庄稼汉砸得抱头鼠窜。

他们未必打不过王婶,只是慑于王婶的气势,没有一个人想还手。

看着衆人跑走,王婶喘着粗气,茫然地四周找寻着什麽。

“找什麽呢?”宝珠问。

“麻布。”王婶又恢複了颤颤巍巍地模样,从地上捡起沾了泥点子的麻木放进提篮中,“我的麻布掉了。”

“你知道他们不能拿我怎麽样。”宝珠不解地看着面前这个老媪,“你为何要这样。”

“他们……”王婶擡头看着天,终于落下来的雨大滴大滴地砸在她的脸上,像泪珠一样。

“他们欺负女子。”王婶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