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期待着,圣女会为他産生更多的感情,暴露出失态,或欣喜、或恼怒、或羞涩。
但姬伽尘向来都是彬彬有礼的,一举一动都显露出皇太子的风度。因而男子只是起身,有礼的道谢,向阮姝娅告别,推开门,离开了告解室。
充斥在室内的冷香随着男子的离去而渐渐消散,阮姝娅坐在冷硬的凳子上,微微抿唇,双手自然的垂落,坐姿一丝不茍。
长得好看的人总会骗人,但阮姝娅最厌恶的便是欺骗。即便是用再好听的言语修饰,放在最不得已的情境之中,欺骗也仍然是欺骗。
下一位忏悔者久久没有进来,阮姝娅渐渐感觉到不耐。告解室内的凳子并没有给人做软垫,整个圣教廷的日常设施几乎都是这种苦行僧的风格,不愿令人生出丝毫享乐懈怠的心态。
阮姝娅离开了告解t室,她原本还想去寻教皇,与他进行一些私人的“教学时间”,但在被姬伽尘一阵当傻子哄的演戏之后,她便失去了逗弄教皇的兴致。
然而她不愿意主动去撩拨教皇了,教皇本人却在此时自己送了上来。
男子神情严肃,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哪怕戴着金玉面具都能够感觉到他身上肃穆的气质。
显然,樊鵺来找她,并不是为了与她诉情肠的。
“姝娅。”与她说第一句话时,樊鵺的语气还有些微的不自然,他躲避着阮姝娅,并非是她有什麽不好,而是他恐惧着自己对女子的反应,畏惧于他心中不再受他的操控生长出的罪孽情感。
在唤出她的名字后,教皇终于逐渐找回了平常与她相处的感觉,表情与姿态也渐渐变得平常了起来,只是声音仍旧带着些严肃,“皇室的人刚刚传话说,皇太子在教廷内失蹤了,他出现的最后一个地方,是告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