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不知感恩的坏孩子。
可这一天的悲剧并未到此为止。似乎世界在给阮姝娅一个答案,那便是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
她并不知道是否有其他人发觉了她的存在,但事件的结果便是阮姝娅被引开了。在她去救祁珂的时候,将军夫妇打开了城门,异兽涌入城镇。
祁珂的父亲本能够操纵异兽,可他并未阻止这场灾难,边境敌对小国趁乱侵入了帝国的领域,他被指控通敌、叛国等多项罪名。
当阮姝娅再次看到他们时,他们已经早已死去了。
阮姝娅跪坐在将军夫人的身体旁,双手覆盖在她的胸前,金色的光芒无法进入一具尸体,在空气中茫然的流淌。
阮姝娅不知道她的情绪能否称之为难过,她并没有流眼泪,只是想起了许多个夜里,夫人曾经在她的耳旁唱过一些她听不懂的小调,对她温声讲过一些战场上的故事。他们本是利益交换,而这里也只是旅行的站点,并非她所等待的家。
她的手臂被一只略小的手拽住,十一、二岁的小少年站在她的旁边,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他的面部轮廓变得坚毅,乌眸沉寂下来,显得沉着而安静,“我们该离开这里了,姐姐。”
他唤她姐姐。
现在阮姝娅停留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就只剩下了保护祁珂的安全。
似乎的确有人意识到了阮姝娅的存在,也或许是有人并不愿意祁珂活下来。于是他们遭遇了一阵又一阵的刺杀、袭击。
他们在荒野之中逃离。
一时好像所有人都在逃,流民在逃,兽潮在逃,他们也在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