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打碎了某种束缚,克制的衣冠禽兽褪下了僞装的衣冠。
阮姝娅的回应是又扇了他一巴掌,她用了力气,但男子的脸皮很厚,打上去祁珂也没有流露出一丝的羞愧之色。
“髒东西,你怎麽敢这麽碰我!”阮姝娅的确是有些生气了,她已经习惯了祁珂对她的伏低做小,怎麽能够忍受他在不经过她的允许下擅自冒犯她。
“我是殿下的守护骑士,我们曾在女神的注视下起誓。”祁珂仿佛并不惧怕她的怒火,男子偏执的注视着她,血液与月色令他染上了几分疯批的色泽,“即便姐姐再怎麽不想与我扯上关系,我们之间的联系也已经任何人都无法斩断了。”
他似是得偿所愿后暴露了真面目,眸中含着执拗,像是走火入魔。
“疯子。”阮姝娅冷冷的低声说道,她不愿再与他相处,从他的身侧走过去。她在漓馆喝了一些酒,吹了些夜风后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舒服,现在只想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晚。
疯子吗。
男子停留在原地,影子被路灯拉得斜长而扭曲。
他舔了舔微微开裂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或许吧,如果不是疯子,他怎麽能够忍耐得住灵魂与骨髓愈发难以忍耐的痛楚,又怎麽能一日日在阮姝娅面前维持冷静。
总有一天,装满了水的玻璃杯是会裂开的,尖锐的碎片会被流水挤破,汩汩地流淌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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