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樊鵺垂下眸,专心致志的为她治疗腿上的伤时,阮姝娅突然伸出手,手指抚上了他的后颈。樊鵺微怔,他并未抵抗,随着女子的力度低下了头颅,他的手渐渐松了,再也没有办法禁锢住她,而阮姝娅此时也不再继续挣扎。
教皇的一只手臂支撑在床褥上,腰背弓了起来,身子紧绷着,像是心甘情愿的受难者。
属于女子的唇瓣格外软,吐息带着一些湿润,轻轻触碰在他的脖颈处,仿佛是一个缱绻的吻。疼意传来,她似在宣洩着内心的慌乱和害怕,犬齿用力的咬在他的颈侧,将疼意一起传递给了他。
教皇原本可以轻易的推开她,可在那一刻,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为何放任了一切。那是他得到的第一个“吻”,充满了血腥与暴力,似乎尽是发洩,感知不到一丝情意,却令樊鵺感觉到心安。
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这仅仅是她在用他平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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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姝娅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醒来时她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的衣裙。她猜测了一下是谁为她换的衣服,但以教皇那个性格,大抵也是不可能亲自做这种亵渎的事的,想来还是城主府的侍女吧。
骑士队在漠城休整了两日,便带着阮姝娅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回去的速度比教皇他们来的时候要快了许多,毕竟当时他们单单追查出阮姝娅的位置就花费了大量的时间。
阮姝娅走的时候并没有对古神教团的人说,教皇一行人也十分低调,悄无声息的就离开了漠城。
他们乘坐的运输工具是一种特殊的飞行载具,那一日郁翡站在古神教团最高的塔尖上,仰起头看向了天际飞翔的异兽离得越来越远。
夜风刺骨,郁翡轻轻按住了自己的心髒,说不清那时他是什麽感受。只是好像有一处位置,突然空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