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笼的门被打开,郁翡乖顺的待在原地,全然不像是一个需要被牢牢锁起来的兇兽。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阮姝娅缓慢走进了笼子之中,爱怜一般捧起了男子的脸颊,“真是受苦了,受了很多委屈吧,疼不疼呀。”
若眼前的人真是什麽乖孩子,见到来救他的恩人时,只怕此时都会忍不住流下眼泪扑到她怀中吧。
可郁翡不过是一个只会僞装和演戏的怪物。阮姝娅在游戏里一直以为,她拿到的是[邪教少主爱上我]的剧本,可在通关过trueendg之后她才意识到,郁翡真的就是一只异兽,他根本就不懂得人类的情感。阮姝娅试图在他空虚的身躯中填充进爱意,可她甚至分不清楚,到了最后,郁翡的身体里到底被塞入了什麽东西。
而这只小怪物长了一具人类的身子,还在用那张漂亮的脸欺骗的故作依赖。他用脸颊蹭了蹭阮姝娅的手心,“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骗子。
阮姝娅感受着手心中的凉意,在脑海中想着,她在这个时候来到末鬼街只是巧合,郁翡不可能放任自己陷入无法逃离的境地,他一定另有安排和后手。
但阮姝娅也并没有拆穿他,女子的指尖轻轻游移到了男子的唇瓣,微长的指甲陷入了柔软的下唇。
郁翡有些迷茫的看着她,却没有躲闪。
她用指甲划破了男子的唇瓣,一滴血液渗了出来,阮姝娅擡起郁翡的下颌,自然的倾身,吻住了他的唇。
郁翡的身子微微僵硬在原地,他跪在地面上,女子倾身,犬齿咬在了他的唇肉上。
这也不是她故意要占便宜的,谁让萨蒂尔的主奴契咒生效的手段就是这样的涩气。一定要双方体液交融,亲密无间,契约才能够生效。
郁翡被动承受着,哪怕并不知道阮姝娅为何要这样做,兽类敏锐的对危险的感知力也令他不会拒绝阮姝娅的行为。他显然并没有什麽廉耻心,身体能够根据乙游男主的定律维持清白只是因为之前没有人主动对他这样做,他也不知道可以这样做。
虽然无知,但动物都有繁殖的本能,对于性无师自通。舒服是不需要被人引导着了解的,他微微咪上眼,奇异的,陌生的,却令人感觉到愉悦的莫名感官轻而易举便像是罂粟一般会令人上瘾。
郁翡习惯性的劫掠,反客为主,食髓知味的探求。
他未曾感知到主奴契咒的危险,像是不知满足的狗,肉扔到他面前,他便要撕咬着吞咽干净。
男子的唇没有什麽味道,清清凉凉的,深侧甚至有一点甜腻,但阮姝娅很快便被贪婪的索求弄得不悦。她等待着契约完成,才用力的将郁翡推开,擡起手臂顺手一巴掌将他的脸打偏。
阮姝娅只感觉她的舌尖都有些发疼,浅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唇间,她冷着脸,冷漠的翻脸不认人,“舌头不想要我可以帮你割下来,贱狗才会不经过主人允许乱伸舌头。”
“你对我做了什麽,圣女殿下。”郁翡仰起头,态度还算冷静,眼眸却显得有些阴冷,显然是终于察觉到了那个已经在他体内生成的奴隶印记。
“现在不叫我妈妈了?”阮姝娅带着些讽意的浅笑,有求于她的时候就沖着她撒娇,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倒开始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母子之间不会做刚刚的事情。”郁翡的声音冷淡,像是冬日的山涧。
阮姝娅挑了挑眉,还以为他真的什麽也不懂呢,没想到还知道点礼义廉耻。
阮姝娅向前更接近了他一些,眸中含着戏谑的情绪,“那可不一定,人类中有一些贵族便很偏爱这般背德而禁忌的关系,小翡,你刚刚可也是大逆不道的叼着我不放呢。”
郁翡薄唇轻抿,他的眼睫下垂,身处于受制于人的境地,还要依靠阮姝娅来救他。事已至此,女子又毕竟是古神教的圣女,也许又是出于野兽的本能,他没有洩露出一丝戾气或不悦,反而低眉顺眼,以她喜欢的低姿态请求,“是我错了,请你救我,帮我解开锁链好吗。”
“乖儿子。”阮姝娅轻笑了一声,她倒也没有再为难他,毕竟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拯救他离开的。
她的手臂越过了男子的身体,手心握住了银链的一端,向后拽去。
郁翡的脊背因为疼痛而不自觉的轻颤,他躬下了腰,头伏在阮姝娅的肩窝处,吐息乱了节奏。
血液溅落在阮姝娅素色的裙摆上,晕开了一朵朵红梅。
阮姝娅明明可以使用异能,却偏偏粗暴的给予了他更多的疼痛。她想起了某个be的支线,郁翡利用她完成了神降,古神教团终于发觉身为圣女的玩家比郁翡更加适合做一个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