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弱声道:“娘娘,您不担心陛下吗?”
北边苦寒多风雪,又有戎狄虎视眈眈,珠儿一想想,心都紧了。
南宫翎垂下眼,回忆晏淮信中所写,字里行间都是中气十足。
晏淮说必胜,她就相信晏淮一定凯旋。
然而一晃便是半年,北边战况僵持不下。期间,南宫翎与晏淮保持书信往来,倒也不曾过分担忧。
“我受不了了。”晏淮大声抗议,他看着堂下衆人,目光落在左下首的扶云身上,“一直僵持算什麽事,存粮都要告尽了。”
扶云皱眉,“嚷嚷有什麽用,你去打戎狄啊。”
明堂上,散装父子互不相让,其他人不知该劝架还是思对策。
队伍末端的吴方冷眼瞧着这一幕,又瞥了一眼主位上的晏淮。
从前,那个位置都是扶云坐的。
分明是真龙之像,自甘堕落,拱手让人。
废物!
吴方垂下眼,掩去不甘。
徐火火从右下首的座椅起身,抱拳道:“陛下,臣愿领兵出战。”
扶云撇嘴:“出战干什麽,打几个三瓜俩嗷——”
一颗枣子打在扶云额头,落在脚边,晏淮说他:“不许对你火火伯没礼貌。”
扶云一脚把红枣踹飞了,别过脸不理会晏淮。
晏淮起身,在堂内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老子这麽聪明,肯定能破局的。”
“我肯定能的,肯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