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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发一言,可此行便胜过千言万语。

他想他这辈子都忘不掉,晏淮手下的“三人兵”是怎麽痛扁他的士兵,徐火火那个杀神,又是如何越过战场,提刀要取他项上人头的。还有叫人恨之欲狂的铁壳石雷,扔一颗到人群,以石雷为中心,炸伤一圈人。

谁能扛得住啊!!!

对比之下,柴玉率领的鲁地军委实不够看。且凭为将直觉,陶卉感觉鲁地军内部并不统一。

一半狡猾强势,却善于僞装。另一半青涩如柴玉,隐隐泛着柴玉所没有的轻狂和清高。

仿佛柴玉只是明面上的头领,背后还隐藏了一个话事人。

陶卉被自己的猜测,激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高佰愤愤:“一降将尔,焉能作数。”

陶卉沉了脸。

晏淮也不高兴了,“你大胆,陶卉是我的人。”

晏淮挺起胸膛:我的小弟,我来护。

陶卉神色微动,他忽然觉得晏淮好像也还行。之前被迫投降的不甘少了些。

胡常佑瞥见陶卉的神情变化,垂下眼,又一个傻不愣登被大当家忽悠的。

晏淮话音落下,又有两人出列,準备声援高佰,这些出身鲁地的读书人被捧惯了,还没意识到,乱世之中,一切靠刀剑说话。

“晏大帅,先贤有言,曰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臣,柴玉拜见陛下。”一道清亮之声响起,柴玉行叩拜大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佰错愕的望向他,生出被背刺的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