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惊道:“这麽厉害吗?那对方会不会是咱们的心腹大患啊。”
南宫翎不语。
珠儿咬了咬唇,宽慰道:“姑娘,您这般聪颖,奴婢相信…姑娘?”
姑娘…竟然在笑?!
南宫翎睨她一眼,眸光甚亮,“人生,知己难求,旗鼓相当的对手亦难求。”
珠儿茫然,她不理解,对手太过难缠,怎麽还能欢喜呢。
珠儿晃神的功夫,南宫翎行至案后,素白指尖点着薄纸,上述逢阳知府的一切信息。
巧了不是,现任逢阳知府她曾有耳闻,容貌未见,但足以肯定的是,对方已近天命之年,散尽大半家财才谋了这一官职,绝非年轻力壮。
她垂眸掩去兴味,将信纸燃烧,直瞧着它蜷缩扭曲,化为漆黑灰烬。
珠儿仔细清理了,又见午时逼近,去竈下传饭。
一点雪花从廊下飘来,落在她鼻间,激的她打了个哆嗦,不禁加快脚步。
渐渐地,雪愈大,天愈冷。
柴玉立在窗前,寒风吹凉了面,他对着手哈了口热气,才感觉到温度。
他与长随道:“从前我最怕冬日,一家子人聚在一处,凑不出一套厚实的棉衣棉裤。”
他的阿父阿娘和姨母都冻死在冬日,就连表姐南宫翎也差点死在冬日,幸好表姐命大,挺了过来。
如今他与表姐相依为命,还占据一方,再不必仰人鼻息,忧虑衣食了。这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长随安慰他,柴玉腼腆的笑了笑,“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很好,我也有余力帮扶百姓。”
他命人关上窗,对长随道:“你带人在城外添几个粥棚,再搭建茅屋,这麽冷的天儿,多活一个百姓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