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把文书递给他,“晏大人说,既然你宰了县令,那你就管着这地儿吧。”
窦德名几人如听天书,他们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窦德名迟疑地接过文书,他通一字半文,确实是任命他为白鸭县县令的文书,上面还有知府官印。
他想细问,然而周三等人已经走了。
一名小弟犹豫:“大哥,写的啥?”
这也不像对他们喊打喊杀啊。
窦德名皱眉,“知府任命我为白鸭县县令。”
小弟们:??!!!
窦德名并不敢轻信,一边将县衙和富商的粮放出济民,一边防备逢阳府。然而一连半月都没动静,无事发生。
窦德名:真让他当县令了?
临县县令骇的欲死,赶紧动员县中富商放粮济民。
现在交出金银财物,好歹能给自己留点儿,真等那群刁民反了,他们连命都得丢。
至于逢阳府,那是靠不住的。窦德名把白鸭县县令宰了,逢阳府府衙屁都不放一个,还任命窦德名为新县令。
他爷爷的,上哪儿说理去。
一时间,濒临饿死的地方百姓得到救济粮,得以喘息。
县令扯着一张笑脸,在田间安抚:“尔等有了口粮,就安心劳作,莫行大逆不道之事。”
百姓吶吶,其中几名青壮不屑。
县令当做没瞧见。
逢阳府治下重新焕发出一点点生机,荒芜的田地开始有人耕作,冒出嫩生生的绿芽。
罗申从家中归来,沿途所见,泪湿满面。是他无知,先时晏知府不愿派兵支援白鸭县,还任命乱民头子为新县令,他心中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