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儿惊喜擡头,又跪地叩谢,“多谢大人,大人高义,小老儿羞愧难当,往后定不藏私,对徒弟倾囊相授。”
晏淮领着三人进府,人群见状,若有所思。
一人翎粥时,主动道:“官爷,小的从前是铁匠铺学徒,学了四年,可有用得上小的的地方。”
胡祥命人记上,给眼前青年添了一个馍。之后的队伍陆陆续续有人自报才能。
府衙前的一幕,飞快传出。
孟清等人惊喜交加,又觉是预料之中。
晏知府英武不凡,心怀大义,又才智过人,此举不过是信手拈来罢了。
本地某望族,几名长者面面相觑,年轻小辈吶吶:“爹,这位晏知府行事,真是…琢磨不定。”
无人言语。
次日,他们听闻晏知府将寻香楼的嫖客和老鸨,打手等人赶去修城,稍有惫懒,打骂不休。
晏淮本来是想把人晾着的,可是殷家敢糊弄他,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可不是好欺负的。
胡祥等人默默擦汗:谁能欺负你啊大当家。
訾别元知晓后,更加快动作,一万石粮不菲,纵使訾家也费了些日子和功夫才凑齐,急吼吼的把訾父从府衙赎(??)回家。
殷家四房跑去儿子干活的地方哭的肝肠寸断,如果不是老两口穿金戴银,白白胖胖,一身肥膏,那确实还挺惹人怜的。
现在两人嚎啕大哭,头上的金簪子在日光下闪烁耀眼光芒。
胡常佑垂下眼,掩去眼里的讥讽。这群人过惯了好日子,连装穷都不会,自认为穿着半旧的绸子衣裳,只戴两根金簪子,已经是很落魄很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