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见晏淮,就要跪下行礼,尤其是大锅前还站着一个小孩,若是一个不小心,跪下时碰倒大锅……
这得赔的他当裤衩!
他的钱大把大把离他而去,这不纯纯要他命嘛。
“免礼!”晏淮高声道,他几步上前,命人迅速在大锅前架围栏。
百姓神色畏怯,又好奇的望着他。忽然晏淮感觉下摆拉扯,低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晏淮:!!!
爹呀,这小孩好吓人。
晏淮好悬记起他是知府,强撑体面,小孩儿大概四五岁,下巴太尖,皮肉紧紧贴着骨头,像根枯枝子。因为太瘦了,才衬得眼睛大而黑。
小孩畏惧的收回手,妇人连连赔礼道歉,就要带儿子跪下磕头,被晏淮拦住。
“小儿可怜…”晏淮干巴巴道,又觉得好像不太对,“可爱?”
小孩哥,别看本官了,本官真的害怕。
晏淮移开目光,让衙役给人打粥。那道灼人的目光粘在他身上,晏淮头皮发麻。
忽然,一样东西蹭他手,晏淮僵硬垂眸,发现是一个破旧的荷包,依稀能辨认出是缎面底子,上面绣着精美的海棠花。
晏淮眨眨眼,接过荷包,指尖摩挲花纹,这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绣花吗。
“哪来的?”
妇人怯怯道:“回大人,这是民妇绣给孩儿顽的。”
晏淮:“你是绣娘?”
妇人迟疑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