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宁荣欢喜的搀扶晏小妹回屋。
院里的晏老娘一阵眩晕,“我的个天爷啊…”
仨小子足够女儿稳固地位,没必要再来一个了!
晏淮道:“我不管,你生的女儿你负责。”
晏老娘:………
宁荣人逢喜事精神爽,瞒不过一圈好友,年岁偏长的孙常寅打趣他雄壮不凡。
这话不知怎麽传了出去,这日宁荣讲史告一段落,天子也拿这话揶揄他,叫宁荣羞红了面。
天子对兰侍读笑道:“宁编修讲经说史头头是道,这会子倒臊了。”
“圣上…”宁荣连连告饶。
天子大发慈悲,允他退下。
屋里的沉香有些t闷了,天子行至窗前,寒风凛冽,他敛了笑叹声:“宁编修子孙缘深,是个有福的。”
兰侍读拱手道:“圣上,臣以为福缘论,天下谁也比不得皇家,皇子公主几十数也,更遑论皇孙凤子。”
天子扯了扯唇角,摆驾回宫。内侍来报,十六皇子刚送来滋补汤药。
大内侍斟酌问:“圣上,是否传太医检验。”
天子沉声。
确是滋补身子的汤药,院首颇为惊叹,赞道:“这方子开的妙,不知出自哪位杏林之手?”
大内侍觑了一眼天子神色,三言两语将院首打发,回首见天子将汤药一饮而尽。他眸光颤动,垂了眼睫。
天子早年征战,沉疴宿疾,太医院也只是调养着,对外关于天子的境况守口如瓶,只去岁年初害了一场风寒,天子精力大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