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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淮嫌弃:“巴掌大的地,多来几个人都没地方坐,京里又讲究什麽男女之防,到时候院里来一大群男人,你跟小妹待哪里去?”

晏老娘无话反驳。

晏淮嫌弃的摆摆手,去厨房打水洗漱,又从东厢房抱走两个孩子回屋歇下了。

晏父和晏老娘也回正屋。

宁荣看着空蕩蕩的花厅揉了一把脸,迎着月光回屋跟娘子商议,晏小妹与他分析:“相公,如果请人来住处,咱们还要去外面赁桌椅茶碗,请专门的厨娘做饭,一通算下来,不比去酒楼便宜,还累得慌。”

酒楼办满月酒,相公的同僚自在,他们也轻省。晏小妹觉得很划算。

宁荣:“只是两个孩子……”

晏小妹道:“到时候让娘早点把孩子抱回来就好。”

宁荣这下无异议了。

他坐在床沿翻看仅剩的十两银子,想到老母,妻儿,未来的日子,心生忐忑:“娘子,我是不是不该帮时志。”

时志是来害他的,是他的敌人,他还给敌人善后。

晏小妹与宁荣一起长大,知晓她相公心软仁善。

她拉过宁荣的手,温柔道:“时志欲害相公不假,但谋害未成,还被哥狠狠坑了一把。最后也是时志告诉相公真相,便算两清了,如今你给他善后,就当是给咱们儿子积福。”顿了顿,晏小妹语调一转轻快:“退一步说,剩下的银子也拿的安心。虽然不是拿在你手里。”

最后一句把宁荣逗笑了:“哥手里的钱可掏不出来。”

他额间一热,晏小妹食指点着他,忍笑道:“哥做梦都想靠着你享富贵,哪舍得你真有难处,上次你昏迷,哥扛着你跑了两条街送医馆去的。他那麽懒散一个人,如今都把孩子抱他屋里去了,就为了让你睡整觉,我都是跟着你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