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说要去影视基地了?”顾盼往脖子上套个u形枕,“我们又不去《最终诊断》的剧组。”
“不是去探班《最终诊断》?”秦舒雅惊讶地张大眼睛,“可,徐景洲……”
“徐景洲是主演,不过他这几天去拍《昭武风流》了。”顾盼解释道,“不在京城,不然我为什麽专门嘱咐你带衣服?”
“哦。”秦舒雅点头,迟疑一下,小声试探地问,“这是不是算,轧戏?”
冷不丁冒出这麽一句,让顾盼好一阵笑:“轧什麽轧啊,学到个词就到处用,显得你特专业似的!”
“客串一下没多少戏份还能叫轧戏?”她无情地嘲笑,”你这是什麽什麽行为知道吗?你这叫臭词乱用!”
“滚滚滚,你才是呢!”秦舒雅被她说得上火,“那不是网上都这麽说嘛!同一时期只能接一部戏,不然就是轧戏,不敬业,要被嘲上热搜的!”
“嘁!”提起这个,顾盼就十分不屑,“流量粉圈儿的东西能到处通用吗?就是这几年什麽人都跑来演戏捞金,演技半点儿没有还不肯用心到处乱蹿,最后往往一块儿臭肉坏了一锅汤,才搞出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
“单单不轧戏就是敬业?”她嗤笑,“那拍摄中途请假去上综艺、去给商家站台、去拍杂志不是轧戏,能叫敬业吗?哪儿都不去天天呆在片场,结果连个台词都背不下来,能叫敬业吗?”
“轧戏怎麽了?以前还有一班人马两部戏套拍呢,照样出精品!关键是得用心,只要戏好,其他的都是小事!只要他能演出我想要的,档期排开了我随便他干什麽。”顾盼的话十分霸气,“没演技的,你就是一天到晚把他按在剧组里,他也一样连屁都憋不出来!”
“戏大于天,”她最后下了结论,“是不是敬业,可不在那些表面功夫上,非守在片场才叫敬业,那我干脆去庙里搬一尊菩萨摆着好了。”
最后这一句把秦舒雅给逗乐了。顾盼这番话和当前的主流舆论大不相同,现在都强调说要演员要专注啊什麽的。可仔细想想,还真是这麽回事。
某种程度上,这就像是学生参加考试,真正的学神开考半小时交卷照样考高分,学渣脑袋里一片空白全是水,就是坐满了两个小时,该交白卷还是交白卷。没有哪个老师会因为学渣坐足了两小时就看重他胜过学神的。
“还是你们这种‘真业内’说的靠谱。”秦舒雅调侃一句,有些感慨,“不过,网上说的也不确实不算错,毕竟现在火的那一拨人,大多数都……”
“先不说这个了。”顾盼不耐烦地摇头,“大环境不好,提起来闹心。”
她取笑秦舒雅:“说说你,这次倒是挺长情t啊,这都大半年了,对徐景洲的热情都没消下去,还惦记着去探班?”
这位可是狂热的追星少女,兴头上来了那叫一个癡迷,氪金打榜做数据通通不在话下,就是喜新厌旧,再好看的小哥哥最多也是三月粉,甚至还月抛,堪称拔x无情的典範。
《惊雷》热播的时候,她就迷上了徐景洲,知道徐景洲签约华年后,还激动了好长时间,早就嚷嚷着要见真人,只是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能实现。后来不再缠磨,顾盼还以为她过了劲儿,这次提出要跟着去探班,还真有点儿意外。
秦舒雅“嘿嘿”笑了两声,并不掩饰:“长情倒真没有。主要是爬墙一圈,比较了一下,长得帅人品好业务能力强的还就属他,就又爬回来了。”
“我就说呢,这样才是你的作风嘛。”顾盼恍然,揶揄道。
“我什麽作风?我这叫‘始于颜值,陷于演技’!”秦舒雅斜睨她一眼,“你懂什麽!”
“行,你懂,我不懂。”顾盼撇嘴,说话间,又吸着鼻子打个哈欠。
秦舒雅总觉得一口气梗在胸口憋得慌,换个话题嘲回去:“你这哈欠连天的,晚上是做贼去了吧!”
“你怎麽知道的?”顾盼还煞有介事地反问,点点头,刻意压低声音做出有秘密的姿态,非常认真道,“你这次说对了,我不但去做贼了,还偷了很重要的东西。”
“呵呵!”秦舒雅对这鬼话嗤之以鼻, “开这种玩笑,你当我没脑子吗会信!”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是说真的。”顾盼瞥她一眼,“爱信不信!”
“呵呵。”秦舒雅冷笑,“那你倒是说说你偷什麽了?”
顾盼神神秘秘地凑到她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偷心。”
“滚滚滚!”秦舒雅一把把她推开,甩手一个抱枕砸过去,“你哄傻子玩儿呢在这儿胡扯!”亏她在某个瞬间还真以为能听见什麽震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