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多东西,大会上只是说个大概,细节还需要私下进行更充分的沟通。比如说剪辑方面,那位工作室高价聘请的剪辑师,在业内也颇有名气,业务能力也确实精湛,但未必就能与顾盼这个导演的意图合拍,还得经过磨合才行。
还有务必不能忽略的一件事,就是关于田嘉祺所饰演的男二角色的处理。她不会因为情绪不顾工作肆意删减男二的戏份——拍摄过程中她都没怎麽动过剧本,现在这样还不如直接把人踢出去!但在不影响整体效果的前提下,削弱男二的高光是肯定的。
又忙了几天,把各项事情都理顺了,顾盼才松了口气,给自己放了假。
温竹傍晚回来的时候,顾盼正在补眠。他素来习惯规律生活,也能够理解她兴之所至随性而为的作息,只要不是过分日夜颠倒损害身体,并不强求一致。
夕阳透过落地窗映入,整个卧室里充满了一种异样的瑰幻。她身材高挑,可落在两米多的大床上就显得格外娇小了。轻阖的眼帘遮住了灵动的眼眸,也一并遮住了层出不穷的歪主意。蝶翼般轻盈的眼睫随着悉悉索索的呼吸声微微地颤动,挠得人心痒。红润的唇瓣微张,丝丝缕缕的气息慢慢地织成了一张大网,在不经意间包裹了猎物,而后一点点地收紧。
一片静谧之中,温竹简直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的指尖微微痉挛,感觉嘴唇有点儿干。
许是感觉到了旁边投来的炙热目光,顾盼不安地皱眉,欠了欠身,睡衣向上卷起,露出一小截纤细柔韧的腰肢。落日的余晖镀染了光洁如玉的肌肤,仿佛流淌着甜美的蜜糖。
空调的凉风落在身上,蓦地化作了一把火,撩动了心底深处最直白的欲望。几乎瞬间,他就感觉到了身体的蓬勃。他艰难地扭头,目光却像是被黏住了一样无法挪开,实在狼狈极了。
仿佛有所感应一般,顾盼偏在这时候醒了过来。她神志还没来得及完全清醒,恍惚间看见身边的恋人,本能地露出一个欣然的笑,如春风缱绻月下花开,让人的心都化作一汪春水。
“怎麽了?干站着也不说话?”略微回神后,顾盼慵懒地擡手去够他的手腕,眸光中蒙着未散的水雾,明明是睡眼朦胧,却更像是情/欲萌动。
温竹默默地吞咽,上前半步跨坐在床边,与她十指相合,然而又不知该说什麽。他在这方面,向来是十分笨拙的。他闭着眼睛平息沖动,片刻才低声道:“白天睡得久了,不怕晚上睡不着头疼吗?”
平日里顾盼擡眼一扫就能大概把握他的情绪,更遑论他已经表现地这样明显?她忽地笑出了声,挠着他的掌心戏谑道:“运动一下,累狠了就不用怕喽!”
说话间,她勾住他的脖颈用力一搂,顺势翻身,把人按到床上,双膝分开撑在两侧,手指从眉心沿着高挺的鼻梁轻轻抚过,挑眉寻衅:“你觉得这主意怎麽样?”
温竹一窒,呼吸声反而变轻了。他依旧沉默不语,眼神越发幽深,一手扶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滚烫的掌心贴着她后背细嫩的肌肤,细细地摩挲。
“啧,闷骚!”顾盼咋舌轻笑,双手用力一扯,白色的扣子四处崩散,包裹严谨的衬衫无力地敞开。
扣子落地的清脆声音仿佛点燃了导/火/索,她一声惊呼,天旋地转,已然主客颠倒。
炙热的吻从眉心、眼尾,到耳垂、嘴唇……
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身心快意。
顾盼侧身枕着温竹的手臂,红晕的娇靥窝在他颈窝,白生生的牙齿叼着他的耳垂来回研磨,用不安分的手指代替眼睛观摩美景。
温竹有长期健身的习惯,身材完美,肌肉线条流畅有力,块垒分明却不虬结,腹肌尤其柔韧,让她流连不已。
触摸到不规律的心跳,耳畔的呼吸声也变了调,顾盼忽然想到了什麽,颇为自得地感叹:“忽然发现我还有t做大音乐家的天分!”
“什麽意思?”温竹一时间跟不上她天马行空地思路,疑惑地看过来。
顾盼见状,扭脸埋在枕头里闷笑不已,也不回答,指尖如敲击钢琴键盘一般向他无声示意。
他猛地会意过来,就顿觉身上还未退却的情潮再次卷起,揽着她的手臂不由得一紧。
以琴喻人并不少见,用作调情就难免让人羞窘。更何况,他比顾盼大了七岁,又惯于严谨自持,哪儿想过会在床上被小姑娘这样作比?悬殊的心里反差带来了过分的羞耻,同时也引发了更强烈的刺激,他现在只想狠狠地惩罚这小坏蛋,好让她知道什麽叫“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