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盯着顾盼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笑着叹了口气。做出决定,他反而不再犹豫,干脆地拿起啤酒打开,举到身前。顾盼扭过身,和他碰了一下,自己没喝,笑眯眯地看着温竹仰头喝了一大口。
不知是顾盼的错觉,还是温竹确实对酒精太过敏感。一口啤酒入腹,他的眼神似乎蒙上了淡淡的雾气,氤氲着春风细雨。顾盼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易拉罐,克制住开始急促的呼吸。
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像是有温度一般,熏得两个人昏昏然。忽然之间,他们反而都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温竹才刚克服了一个心理障碍,短时间再难主动,顾盼也难得地有些不知所措。她心智再多谋,理论再丰富,也掩饰不了她两辈子其实都没有过“实战”经验。之前还咄咄逼人,这会儿到了关键时刻,却不由自主地犯了怂。
两人默不作声,各自喝酒。也许过了很长时间,也许仅仅只是短短几分钟,还是温竹先开口打破了僵持,却是没话找话,强扯了个话题出来:“许千良究竟是不是诈降?”
他问的是电视剧的剧情,眼睛却看向一边,不敢正视顾盼。
顾盼不自在地低头,盯着手里的啤酒罐:“不是诈降。不过,他后面还有反正的表现。”
干巴巴地回答这麽一句,她不知为什麽忽然间又有了心气。她猛然间站起来,紧盯着温竹,轻声叫他:“大哥。”
温竹也站了起来。他仿佛福至心灵一般一下子明白了顾盼的期待,慢慢地走近,轻轻地抱住她,手臂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