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站在书房门口,等了半分钟,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他不由紧皱着眉,有心再敲一次门,已经举起手,又犹豫了。
大概是叛逆期的缘故,这两三年里,瑶瑶是越发不乐意和自己相处了,别说好好地说话,就是打个照面,都恨不得绕着走,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她不肯开门,肯定是不想搭理自己,再敲一次门,说不定又引得她不耐烦地发脾气。
在外雷厉风行的总裁此刻优柔寡断地像是换了个人格。
他正犹疑着拿不定主意,顾盼拉开了门。
“找我什麽事啊,”她微微仰头看着温竹,轻笑一声,“大哥?”
“瑶瑶,你……”天知道她都多长时间没喊一声“哥”了。温竹愣了一下,眼中不由地露出些许惊喜,“我听王婶儿说,你回来的时候,好像身体不太舒服,就……”
话说到一半,他才刚放松下来的心弦在看清顾盼苍白的脸色时再次绷紧。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着急问道:“脸色怎麽这麽难看,哪里难受?”
顾盼不太自在地稍稍后仰,温竹的手忽然停住,悬在了半空。他苦笑一下:“我忘记了,你别生气。你哪儿不舒服,我去给医生打电话。”
好像是有那麽一次,她因为他摸了自己的头顶,发过一次脾气。想起之前的事,顾盼难得良心发现,生出点儿歉疚来。她笑了笑:“没事儿,就是有点儿饿了。”
温竹简直要被这个笑沖昏了头脑:“饿了?你等着,我去给你下碗面。”
也不等顾盼答应,他就着急忙慌地下楼。顾盼趴在走廊栏杆上,看得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