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云觉得好笑,对着鼻子扇风,“真酸,你是不是吃醋了?”
温元青难得脸都红了,不肯再说话,扭头就去了前院办公,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
入夜后,温元青疲累地回了后院,虽说是个县令,但事儿多且杂,他每日都没清閑。
温小云也不取笑他了,而是担忧大家渡江时的安全。
温元青早就考虑到了,“我到了林阳县后,就跟知州大人去信,言明江中水匪的事儿,知州说已经联合附近两州的兵力,正在剿灭水匪。”
“那也不安全啊?”温小云还是有些后怕。
温元青:“不如这样,请大家在那边的渡口等一等,等人齐了,我就派人去接,成亲时应在汛期,水匪也不会胡来的。”
温小云这才安心了些。
赵珠珠跟着刘家三口,带着温小海一起来了江边渡口,按照温小云的书信,精简再精简。
而温元青家,则是拖家带口的,秀梅婶子这两年身子不好,也非要来,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都来了,甚至他奶奶都擡过来了。
好在来接人的得到了吩咐,只请了温大年上船,话也是複述县令大人的。
“如今江中不太安全,水匪为患,县令说只接老爷一人,其他人都回去,免得坐船折腾,他只是小小县令,若操办太过,恐上头责罚,这官儿也坐不稳。”
温大年本来觉得水匪是唬人的话,但听到可能会影响儿子仕途,赶紧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亲戚全都送回去了。
秀梅婶子气坏了,她熬了这麽多年,好不容易熬到儿子出息,现在要成亲了,结果媳妇都没见过面,儿子还不让她去参礼。
“元青成亲,我这当娘的怎麽不能出面?他现在是官老爷了,我不出面合适吗?不行,我要去……”
赵珠珠见一大串人闹来闹去,不成样子,好在最后,也只有温大年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