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晃晃悠悠,边吃边喝地回去了。
一直到第二天正午, 温小云才再次碰到赵官人。
她将自己观察的事儿一一说明,“……赵叔,这翠柳县是真的比不上咱们玉桃县,可我听您说,您那酒楼的生意, 却比在玉桃县更好?”
赵官人带着笑听她说话,见她确实疑惑,便笑道:“翠柳县县令如今三十有六, 听说他幼时家中穷困,能科考入朝为官, 已是艰难,玉桃县县令, 如今才二十有二, 年少有为, 是当今朝廷三品大员之子。”
温小云对古代官僚制度不是很熟悉,眨巴着眼,努力理解其中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咱们的县令大人出身好, 不会贪治下的钱,所以咱们玉桃县才能繁荣?”
赵官人饮了口茶, 不屑地撇嘴。
“为什麽不是呢?你以为做官跟做商有什麽区别?你知道做县令一年的俸禄是多少吗?养一个师爷就得百两银子,更别提其他花销了,这入城的一个铜板,你知道一个月能收多少?一个人的出身就意味着他的起点高,别看咱们县令光风霁月的,那是有后方支撑,当然,也算我们玉桃县百姓走运。”
温小云听得有些沉默,难怪一个进城一个人头一文钱,感情这是县令私人收费。
她眉头紧拧,脑子里电光石火,疯狂运转。
想起当初玉桃县县令看戏的模样,确实很有些洒脱恣意,根本不惧外人眼光,原来是有个好爹啊,或许正是因此,他才能将玉桃县治理成如今模样吧。
所以赵官人说得也对,是玉桃县百姓走运,她也很走运。
“相比较玉桃县,翠柳县会封闭一些,您的酒楼生意好,也是因为这边的官场气息浓厚,那您酒楼的客人,难道都是跟官场相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