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愧疚又不安,顿时大哭起来,“姐,我错了。”
温小云懒得理他,看向刘竹。
“去县里报案,就说我家失窃,有人偷东西,损失严重,柴爷爷劳烦您跑一趟,回村里去请村长还有我大伯二伯,就说我爷奶在我这偷东西,我要送她去见官。”
刘竹接到姐姐的眼神,心下了然,扭身出门了。
温老太顿时跳脚了,“谁偷东西了?你这贱丫头别胡说,这是我儿子的屋子,我来帮他的忙,你有没有良心?还要送我去见官,我看官老爷是骂你还是……”
温小云嗤笑起来,“这屋子是我租下的,租赁的契书上写的是我的名字,这院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买来的,你跟我都断亲了,陌生人而已,不是偷是什麽?县里的牢房你没住过吧?我住过,全是老鼠虱子,你应该喜欢……”
温小海紧张得死死揪着奶奶的手,大吼起来,“那些瓮呢?你卖哪儿去了?卖了多少钱?你快还给我姐。”
温老头躲在温老太后面,皱眉看着。
温小云冷冷一笑,活着还不如死了的糟烂玩意儿。
柴爷爷出去的空档,把买瓮的人也扯出去,那人见吵成这样,骂了句晦气,跟着走了。
温老太知道这丫头回来,肯定是不能卖瓮了,可前些天已经跟买瓮的说好,她实在舍不得这三百文钱,就拖到了今天,谁知道这死丫头昨天就回来了呢?
老头子说得对,黑心肝的丫头,以前故意藏着掖着,断了亲以后,立刻就有钱了,这大屋子住着,大鱼大肉的也吃上了。
没心肝的东西,谁养她这麽大的?跟她那跑了的娘一样,下贱得很。